码头的夜风裹挟着咸腥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,林岁棠拢紧身上单薄的衣衫,后背的伤口被咸湿的海风一激,火辣辣的疼。她咬紧牙关,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向约定的三号码头。“林同志?”阴影处走出一个穿深色风衣的男人,他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,昏黄的光线下,林岁棠看清了他的脸。三十出头,眉目清朗,左眼角有一道细长的疤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