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绵延全文阅读(章乔雅,向乔雅,乔雅月)最新章节_相思绵延全文阅读
第一章“赌输的人,永远滚出霆川的世界!”林清意将手机推到乔雅月面前,笑容淬着毒。
乔雅月被反绑在冰冷的陶瓷椅上,手腕勒出深红血痕。她盯着林清意,
丈夫的嫂子兼心尖白月光,喉间苦涩弥漫。哪怕万分之一可能,
她都想赌陆霆川心里有她一寸位置。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电话接通,
陆霆川的声音隔着电波,冷得像冰:“有事?”乔雅月攥紧手机,指节泛白:“我被绑架了,
在……”“乔雅月,”陆霆川冷声打断,字字如刀,“上次的教训没吃够?
”她浑身血液瞬间冻结。上次她给他下药,穿着近乎透明的睡衣爬床,被他毫不留情踹下,
警告冰冷刺骨:“再有下次,滚出这栋房子。”指甲深陷掌心,
她强忍泪意:“这次是真的……”漫长的死寂后,陆霆川才漠然开口:“地址。
”乔雅月心尖一颤,一丝微弱的希冀升起。林清意嗤笑出声:“别做梦了,
霆川只是可怜你这条摇尾乞怜的狗。我一个电话,他立刻抛下你。”她拨通电话,
声音瞬间裹上蜜糖:“霆川,我做陶瓷到现在,好饿……想吃你煮的宵夜,来我家好不好?
”电话那头,陆霆川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:“马上到。”乔雅月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。
这般温柔,是她穷尽三年婚姻也未曾企及的奢望。林清意挂断电话,
笑容淬满胜利的毒液:“你输了。”乔雅月咬破下唇,铁锈味弥漫:“还没到最后!
”林清意冷笑:“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电话再次响起,林清意接通,
陆霆川的声音依旧温柔缱绻:“意意,我快到了,回来陪你吃宵夜。”这句话,
彻底碾碎乔雅月最后一点微光。林清意晃着手机,如同炫耀战利品:“你慢慢等,
我要回去享用我的宵夜了。”门“咔嗒”锁死,黑暗如潮水吞没一切。
乔雅月蜷缩在冰冷的椅子上,绝望的藤蔓缠紧心脏。她想起初见陆霆川那天。考古系讲座,
他一身白衣黑裤,清冷孤高,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如寒刃,让她一眼沉沦。
室友曾劝:“那是陆家二公子,高岭之花,心里只有他走不出来的初恋。”乔雅月偏不信邪,
用尽手段撩拨,甚至为靠近他,一毕业就挤进他的文物研究所。她故意坐他腿上,
被他像丢垃圾般拎起扔出书房。趁他洗澡偷爬上他的床,
第二天他便命人将整张床抬出去烧掉。她偷穿他的衬衫,被他斥为“不知廉耻”。
乔雅月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。却在他开口求婚那刻,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。
新婚夜,她满心期待,只等到一句冰冷的“有事要忙”。半夜口渴下楼,庭院里,
他的车在剧烈震动。他抱着一个软若无骨的女人下车。那人是林清意。他的初恋,
他们名义上的大嫂。原来,这场婚姻只是他掩盖不伦之恋的遮羞布!
她在冰冷的婚床上枯坐一夜,陆霆川始终没有出现。天光大亮,
她独自回到那座名为“家”的冰冷牢笼。林清意端坐在沙发上,春风得意:“你输了,
霆川的心从来只在我这里。现在,你该滚了。”乔雅月看着她,突然笑了,苦涩又决绝。
“我会签字离婚,最慢七天,离婚协议就能送到你面前。”她终于彻底看清,
陆霆川的心是一座她永远攻不下的孤城。这场豪赌,她一败涂地,输得彻彻底底。
第二章林清意审视乔雅月片刻,确认她不像说谎,嘴角勾起刻薄弧度:“识相最好。记住,
七天后,你必须消失。”乔雅月垂眸,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。七天,
足够她办好一切逃离的手续。林清意前脚刚走,她后脚便直奔律所,
取回那份早已备好的离婚协议。傍晚,陆霆川推门而入。客厅里,乔雅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
没有往日的刻意撩拨,静得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偶。他皱眉,
目光扫过她递来的文件:“研究所的资料?”乔雅月声音平静无波:“需要你签字。
”陆霆川没接笔,眼神锐利如鹰隼:“昨晚的绑架,是你自导自演?”乔雅月睫毛剧烈一颤,
心口仿佛被利刃生生剖开。他第一时间不是担忧,而是质疑。她扯了扯嘴角,
笑容讥诮冰冷:“是啊,想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我。可惜,你连装都懒得装一下。
”陆霆川眼神骤然降温:“乔雅月,别玩这种幼稚把戏。”乔雅月猛地抬头,
眼眶赤红:“那你昨晚去了哪里?如果我真的被绑架了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我会死?
”陆霆川薄唇微动,手机却在此刻震动。他瞥一眼屏幕,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,
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:“意意,怎么了?”乔雅月自嘲地弯起唇角,
在他转身欲走时开口:“签了字再走。”陆霆川不耐地扫了一眼文件,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,
内容看也未看。乔雅月盯着他龙飞凤舞的笔尖,眼眶酸胀得发疼:“不怕我骗你?
”陆霆川笔尖一顿,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安抚:“别闹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乔雅月转身回房,
摊开文件——离婚协议赫然夹在中间。他骗她入局,她还他一场空欢喜。她开始收拾行李,
衣柜里挂满的,
全是取悦他的“道具”:廉价黑丝、劣质兔女郎装、刺鼻的浓烈香水……第一次穿黑丝,
他骂她“有辱门风”,转头却在车上发现被撕烂的同款。为迎合他扮兔女郎喷香水,
他斥为“**”,第二天却带着暧昧红痕和满身那劣质香水味回家。原来,他并非清冷禁欲。
只是能勾起他欲望的,从来不是她。她将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,连同那张唯一的合照,
狠狠扔进垃圾桶。陆霆川推门而入,看到空荡的房间和狼藉的地面,
眉头紧锁:“你发什么疯?”“清理垃圾。”乔雅月声音淡漠。
陆霆川瞥见垃圾桶里被撕碎的照片一角,心头莫名一刺,但见她神色疏离,
那点异样又被压下。“晚上有慈善晚宴,穿柜子里那条白裙子,头发拉直。”他自顾吩咐,
打电话叫来造型师。乔雅月望着他,苦涩如毒藤缠绕心脏。她最爱张扬的红裙和慵懒卷发,
却为他活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。造型做完,陆霆川看着她,眼神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恍惚。
他伸出手:“走吧。”宴会厅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林清意一袭纯白长裙,黑发如瀑,
宛如不染尘埃的清纯百合。乔雅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装扮,浑身血液瞬间冰凉。
果然,窃窃私语如毒针般扎来:“啧,乔雅月学林清意穿白裙直发?东施效颦!
”“赝品就是赝品,谁不知道陆少心里只有他那个死了老公的嫂子?
说不定两人早就……”乔雅月如坠冰窟。原来他让她穿成这样,只是为了映衬林清意。
她不仅是遮羞布,还是活体背景板。她觉得身上的裙子像无数条冰冷的蛇,缠得她窒息。
陆霆川的目光始终胶着在林清意身上,未曾分给她半分。他望向林清意的眼神,那般深情,
那般隐忍,那般……不属于她。第三章她再也无法忍受,起身欲离。身后骤然***动。
她回头,看见陆霆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,死死揪住一个中年男人的衣领,
拳头裹挟着风声狠狠砸下!“陆少饶命!我再也不敢碰林**了!”李总满脸是血,
瘫在地上哀嚎求饶。陆霆川却像彻底疯了,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,清晰的骨裂声令人牙酸。
“哪只手碰的她?”“没……真没碰……”陆霆川冷笑,抬脚碾碎他左手腕骨,
紧接着又是一脚猛踢向男人头部。李总杀猪般惨叫,彻底瘫软。
陆霆川转身将瑟瑟发抖的林清意紧紧搂入怀中,大手温柔地遮住她的眼睛,
声音低沉得能溺死人:“乖,别看,脏。”乔雅月站在人群外,浑身血液冷得凝固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霆川,暴戾,失控,撕碎了所有矜贵体面。李总满嘴血沫,
嘶声诅咒:“陆霆川!你敢废我手……断我命根子……我迟早弄死林清意那个**!
”陆霆川眼神瞬间淬满寒冰,一把掐住他喉咙,声音森冷如地狱修罗: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,
我让你全家陪葬!”说完,他打横抱起林清意,大步流星离开,自始至终,
未看角落里的乔雅月一眼。乔雅月转身欲走,血泊里的李总余光瞥见同样白裙的她。
一股邪火窜起,他挣扎爬起,抄起沉重的金属座椅,
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乔雅月后脑:“动不了你嫂子,老子弄死你老婆!”剧痛炸开!
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发丝,染红了纯白的裙摆。她眼前一黑,踉跄倒地,耳畔嗡鸣一片,
只听见人群爆发出惊恐尖叫:“陆太太出事了!”而陆霆川抱着林清意的背影,
早已消失在门外。再睁眼,是消毒水刺鼻的病房。医生皱着眉:“后脑缝了三十针,
再偏半寸你就醒不过来了。家属呢?”乔雅月扯了扯干裂的嘴角:“快离婚了,不用通知。
”还有五天。通知陆霆川?他不会来。护士刚嘱咐她好好休息,手机刺耳地响起。
林清意娇嗲的声音透过听筒,清晰得刺破病房的寂静:“霆川,
你昨晚为我打架的样子……好帅。不过……乔雅月不会吃醋生气吧?
”陆霆川的声音淡漠疏离,毫无波澜:“她的情绪,与我无关。你没事就好。
”乔雅月握紧手机,指甲深陷掌心,掐出血痕。她为他放弃留学机会,与家人决裂,
换来的只有一句冰冷的“与我无关”。手机屏幕突然跳出热搜推送:【豪门秘辛!
小叔子与嫂子不伦恋惊爆宴会厅!】配图正是昨夜血泊狼藉的现场。乔雅月手指一颤,
鬼使神差点了赞,又慌忙取消。评论区瞬间炸锅:【**!陆霆川和林清意?!实锤了!
】凌晨,手机疯狂震动。陆霆川的声音裹着西伯利亚寒流:“马上滚来公司。
”乔雅月盯着惨白的天花板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他终于……想起她了。
第四章前门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,司机带着乔雅月从侧门进入。一进门,
就看见林清意扑在陆霆川怀里,哭得肝肠寸断。陆霆川克制着翻涌的情绪,紧紧抱着她,
满心满眼都是怀中人,连乔雅月进来都未曾察觉。乔雅月压下喉间的腥甜,
声音沙哑:“找我什么事?”陆霆川这才注意到她头上裹着的厚厚纱布,
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:“你受伤了?”乔雅月一怔,未料他竟然会注意到。正欲开口,
林清意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:“霆川!我不想活了!以后我还怎么见人!
”陆霆川脸色骤变,看向乔雅月的眼神瞬间冰封:“今早的热搜,是你搞的鬼?
”乔雅月皱眉: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陆霆川甩出手机截图,
屏幕上是她那个取消的点赞截图:“你的点赞评论被疯狂转发!
现在***都在骂意意丧期勾引小叔子!这些恶毒言论会逼死她!林清意现在面临网暴!
你必须立刻解决!”劈头盖脸的指责让乔雅月胸口窒闷得无法呼吸。林清意几滴眼泪,
便让他彻底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和伤痛。从头到尾,他何曾当过她是妻子?
乔雅月咬紧牙关:“你想怎么解决?”陆霆川声音冷酷:“公关部已经开了记者会。你现身,
公开道歉,承认是你嫉妒林清意捏造假新闻,***就能平息。”乔雅月只觉得荒谬至极。
骗她走进这场无性无爱的婚姻还不够,还要为林清意逼她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。
心口的钝痛让她声音发颤:“如果我不愿意呢?”陆霆川眼神更冷,淬着寒冰:“那么,
你勾引我时拍下的那些照片,明天就会登上所有媒体头条。”乔雅月大脑一片空白,
踉跄着扶住冰冷的茶几才没倒下。她死死盯着陆霆川,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。
他竟然……如此深爱林清意,不惜拿她的清白和尊严做祭品。
“陆霆川……”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你怎么能……这样糟蹋我!”男人一脸冷漠,
毫无愧色:“是你先招惹林清意。”乔雅月的心脏像被钝刀反复切割,疼得无法呼吸。同时,
一股冰冷的庆幸升起——幸好,离婚协议已经签了。“好……”她惨笑着点头,“如你所愿。
”陆霆川见她答应,紧绷的神色稍缓:“你不是一直想去旅游?等这事解决,我陪你去。
”乔雅月脚步一顿,心中冷笑。打一耳光再给颗甜枣?她累了,倦了,
不想再陪他玩这场令人作呕的游戏。她没有回应,径直拉开沉重的门,
走向聚光灯闪烁的记者会现场。一现身,记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。【陆太太!
今早的热搜是不是你安排的?】【你是不是嫉妒林清意**,花钱捏造事实?
】【听说你和陆总结婚三年都没圆房,是真的吗?
】连珠炮般的逼问和恶意揣测让乔雅月步步后退。巨大的屈辱感攫住了她。
凭什么所有的罪名都要她来背?就因为陆霆川不爱她,所以她的尊严就可以被肆意践踏?
她猛地抬头,大声否认:“我没有捏造!”人群瞬间一片死寂。第五章“乔雅月!
”陆霆川暴怒的声音炸响,他冲上台一把掐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
“你胡说什么!”乔雅月刚想挣脱,脚下的演讲台突然剧烈摇晃。有人惊恐尖叫:“地震了!
”人群瞬间炸开锅,头顶华丽的吊灯疯狂摇摆,巨大的装饰物轰然砸落,
尖叫声、哭喊声混作一团。陆霆川脸色剧变,立刻甩开乔雅月的手,像一头发疯的困兽,
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疯狂搜寻林清意的身影,全然忘了台上刚刚被他掐着质问的妻子。
乔雅月在倒塌的废墟和坠落的钢管水泥块间艰难穿梭,躲避着致命的危险。
讲台彻底坍塌的最后一秒,她用尽力气纵身跳下。沉重的金属公告牌狠狠砸在她的小腿上,
钻心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,几欲昏厥。乔雅月咬破嘴唇,拼力推开牌子,刚要挣扎站起,
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混乱:“霆川!你流了好多血!”她猛地抬头,
瞳孔骤缩——一根粗粝的钢筋贯穿了陆霆川的左腿!
而他正用整个身体死死护住身下的林清意!
“别怕……我会保护你……”他虚弱地吐出几个字,彻底陷入昏迷。乔雅月僵在原地,
依他的身手本可以全身而退,却为了林清意甘愿以身犯险。陆霆川,你当真爱她至此,
连命都可以不要。救护车呼啸而至,将伤势最重的陆霆川和乔雅月送往医院。一路上,
陆霆川即使在昏迷中,也断断续续地呢喃着“意意”。到了医院,
他意识模糊地抓住身边人的手,急切地问:“为什么是你?林清意呢?……她在哪?
”乔雅月看着他惨白的脸和汩汩流血的腿,眼眶酸涩得厉害。未等她回答,
林清意已经哭喊着扑过来,狠狠撞开她,紧紧抓住陆霆川的手:“霆川!我在这里!
你要为我好好活着!”陆霆川费力地睁开眼,看到林清意,
涣散的眼中竟迸发出一丝光亮:“别哭……”声音微弱却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,
“我答应你……会没事的……”乔雅月站在几步之外,看着这对生死相依的“璧人”,
强烈的窒息感几乎将她淹没。手术室外,
买城东的点心……差点出车祸……这次……为了救我……差点……”乔雅月拖着疼痛的伤腿,
默默听着,心中一片荒芜的死寂。她想起大学时对他的评价:“陆教授天使面孔魔鬼心,
不苟言笑,出手就是半挂率。”谁能想到这冷面阎王,私下能为爱疯魔至此。
手术室的门猛地打开,护士拿着同意书匆匆出来:“病人失血过多,需要紧急输血,
家属签字!”乔雅月下意识站起身。护士的目光却直接越过她,
投向林清意:“林清意女士在吗?”乔雅月动作一滞,缓缓坐了回去。
林清意立刻抢过同意书:“我是他嫂子,可以签?”护士点头。
林清意得意地瞥了乔雅月一眼,正要签字,护士又递出一份文件:“这里有份遗嘱,
也是给林清意女士的,您一并签收。”乔雅月和林清意同时愣住。
护士解释道:“陆先生进手术室前清醒了片刻,怕有意外,提前写了遗嘱,
指定名下所有财产由林清意女士继承。”乔雅月笑了,笑得无声而苦涩。
他怕她对林清意不利,早已做好了万全的打算。他什么都为林清意想到了,包括身后事。
乔雅月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,心口像被硬生生剜掉一块。
林清意拿着那份薄薄的遗嘱走到她面前,笑容刺眼:“听到了?霆川先是为救我受伤,
现在又把全部身家都给了我。在他心里,我才是他真正的妻子。你?不过是我的一块遮羞布。
七天一到,赶紧滚,别再让霆川看到你这张倒胃口的脸。
”第六章乔雅月看着遗嘱上陆霆川歪斜却坚定的签名,忍着剧痛开口:“你真爱他,
为什么要折磨他?为什么……要嫁给他大哥?”林清意脸色瞬间阴沉如墨,
厉声呵斥:“你算什么东西!也配质问我!”她凑近一步,
笑容带着恶毒的挑衅:“告诉你也无妨。他大哥死了,他就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,
我自然要抓牢他。”“我和他八年情深,他第一次是给我的。”“除了我,
他不会碰任何女人。”“他为我守身如玉,连娶你都要经过我点头!”“我让他往东,
他绝不会往西!”“你梦寐以求的婚纱,我衣帽间里有几百件!”“上次的展览会,
其实是他专门为我办的,那些展品都是我们爱的见证!!”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钢针,
狠狠扎进乔雅月的心脏,痛得她无法呼吸。
林清意炫耀地亮出手上一枚璀璨的蓝钻戒指:“眼熟吗?这枚‘此生挚爱’,
是霆川亲自为我设计的,意味着我永远是他最爱的人。”乔雅月眼眶瞬间通红,
这枚戒指她怎会不识?陆霆川在工作室打磨它时,碎片差点崩进眼睛,是她送他去的医院,
守了他一夜。她声音嘶哑:“你根本不爱他!你只爱他的钱和权!
”林清意嗤笑:“随你怎么想,反正霆川这辈子,只爱我一个。
”她将陆霆川的手机丢到乔雅月腿上,如同施舍:“不信?自己看。”乔雅月的手剧烈颤抖,
理智告诉她不该看,情感却像毒蛇啃噬。林清意轻笑着报出密码:“0619,我生日。
”乔雅月指尖冰冷,按下那串数字。屏幕亮起,林清意巧笑倩兮的照片赫然在目。
他竟设她的照片为壁纸。难怪每次他看手机,眼神都温柔得能溺死人。相册里,
成千上万张林清意的照片,分门别类,按日期排列得一丝不苟,
每个文件夹都标注着亲昵的名字。微信置顶——“意意宝宝”。聊天记录密密麻麻,
甜腻得齁人。而她的微信,备注是冰冷的“乔雅月”,还被设置了消息免打扰。桩桩件件,
如同最锋利的刀子,将乔雅月的心凌迟成碎片。林清意抱臂,欣赏着她惨白的脸:“怎样?
死心了吗?”乔雅月攥紧冰冷的手机,指节泛白:“你早就赢了,何必炫耀。
”林清意恶意地笑:“敢不敢再赌一次?赌霆川醒来,第一眼最想看见谁。”话音未落,
手术室的灯灭了。陆霆川被推了出来,***未退,他费力地睁开眼,
目光先是茫然地扫过乔雅月,短暂停留,随即像找到了归途的旅人,急切地转向林清意,
眼中的光芒瞬间点亮。他艰难地抬起手,伸向林清意的方向。林清意立刻紧紧握住,
满心满眼都是他。乔雅月的心如坠冰窟,彻底沉入无底深渊,
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了所有。她再也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直直向前栽倒。再次醒来,
腿上的伤已经被重新包扎过。护士见她睁眼,轻声问:“头晕吗?你丈夫陆先生在外面,
要叫他进来吗?”乔雅月立刻摇头,声音干涩:“不必。我不想见他。
”护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开。门外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却清晰地飘了进来:“真可怜,
明明是正牌老婆,老公眼里只有那个嫂子……”“有什么办法,人家是刻骨铭心的初恋。
陆先生昏迷的时候,喊的都是‘意意’……”乔雅月沉默地闭上眼,心口一片荒芜的冰凉。
第七章三天后,她独自去复查回来,在病房门口撞见了陆霆川。他坐在她病床边,
手里拿着一盒包装精致的药膏。见她回来,陆霆川将药膏递过来:“听说你腿伤得不轻。
这是最新的除疤药,每天擦,好得快些。”乔雅月沉默地接过,淡淡道谢:“谢谢。
”陆霆川见她收下,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柔和了一丝。他看着乔雅月苍白憔悴的侧脸,
心头莫名一软,放软了声音:“下个月,等我们伤都好了,去旅游吧。
你不是一直想去马尔代夫?我带你去。”乔雅月愣住了。这是陆霆川第一次用如此温柔,
近乎哄慰的语气同她讲话。她刚要开口,林清意娇柔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响起:“霆川,
该去复查了。”陆霆川立刻起身,仿佛慢一秒都是罪过。他侧身时,
手肘不小心重重撞到乔雅月拿着药膏的手。药膏脱手飞出,掉在地上,
被他匆忙离开的皮鞋一脚踩过。乔雅月低头看着地上被踩扁的药膏盒子,久久未动。最后,
她弯腰捡起,看也没看,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医疗垃圾桶。翌日,她复查回来,
路过医院花园的水池边,被人拦住了去路。林清意站在她面前,笑容刻薄:“伤还没好利索,
就急着出来勾引霆川?真是贱骨头。他终究不会爱你,省省吧!
”乔雅月神色平静无波:“放心,我答应离开,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。”她转身欲走,
膝盖窝却被人从后面狠狠踹了一脚!“噗通!”她猝不及防,重重跪倒在冰冷肮脏的水池边。
林清意一把抓住她的头发,狠狠将她的脸按进浑浊腥臭的污水里:“抢?你也配?
霆川永远不会爱你!你永远都赢不了我!”腥臭的污水灌入口鼻,呛得她无法呼吸。
她死死咬紧牙关,拼命挣扎。林清意见状,索性一脚将她踹进了水池!
乔雅月在冰冷的污水中挣扎扑腾,好不容易扒住湿滑的池壁爬上来。
林清意却用穿着昂贵皮鞋的脚,狠狠踩在她头上,一次次将她踩回污浊的水里!
足足四十多次!甚至直接踹在她脸上!直到一道压抑着怒意的声音响起:“你们在干什么?!
”陆霆川穿着宽大的病号服,脸色因失血而异常苍白,正踉跄着走来。
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林清意瞬间变脸,哭得梨花带雨,扑向他:“霆川!我的戒指掉水里了!
怎么办?那是你送我的‘此生挚爱’啊!”陆霆川二话不说,抬手就去解病号服的扣子。
乔雅月刚从水里挣扎着爬上岸,浑身湿透冰冷,见他真要下水,急得大喊:“你疯了!
伤口感染了怎么办!”陆霆川充耳不闻,眼里只有泪眼婆娑的林清意。“你衣服湿了,
快回去换,别着凉。”他语气是乔雅月从未得到过的温柔。话音未落,
他已纵身跃入污浊的水池!污水瞬间没到他腰际,浸透了胸口的纱布,鲜红的血丝迅速洇开。
他却浑然不顾,弯着腰,一遍遍在浑浊的水底摸索。那荡开的涟漪,如同重锤,
狠狠砸在乔雅月千疮百孔的心上,眼眶瞬间赤红。林清意凑到她耳边,
声音如同毒蛇吐信:“瞧见了吗?我一句话,霆川连命都可以不要。你呢?他为你做过什么?
”乔雅月的心被无数把利刃反复穿刺,痛到麻木。第八章她看着水池中那个不顾一切的男人。
地震时,他抛下她,用身体为林清意挡下致命一击。此刻,又因林清意一句拙劣的谎言,
毫不犹豫地跳进这肮脏刺骨的污水里。他这般作为,比亲手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千万倍。
林清意玩够了,才慢悠悠掏出戒指:“霆川!找到了!快上来!”陆霆川看到戒指,
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松懈。林清意作势要去扶他。乔雅月看着岸边这对“璧人”,
尤其是脸色惨白如纸、伤口还在渗血的陆霆川,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推开林清意,
声嘶力竭地揭穿:“戒指根本没丢!是她推我下水!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!
”林清意立刻瑟缩着躲到陆霆川身后,泫然欲泣:“霆川,你要信我……你看我的手还脏着,
戒指一掉我就去捞了……”乔雅月满心希冀地看向陆霆川,渴望他能看穿这拙劣的把戏。
陆霆川却只是温柔地牵起林清意沾着污泥的手,用昂贵的袖口轻轻擦拭:“脏,
别碰这些脏水。戒指丢了,我再给你找更好的。”乔雅月彻底僵在原地,如遭雷击。
这还是那个睿智冷静、明察秋毫的陆教授吗?
他竟然如此轻易地相信了林清意漏洞百出的谎言!他对她遭受的暴力视而不见,
对她险些溺毙的遭遇毫无怜悯!她被按进污水四十多次!
比不过林清意一句轻飘飘的“我手脏了”!林清意得意地朝乔雅月勾起嘴角:“霆川,
我们回病房吧,你伤口都裂开了。”乔雅月的眼泪无声砸在冰冷的地砖上,
心沉入永不见光的深渊。她回到病房,默默收拾东西准备出院。“你要出院?怎么不叫我?
”陆霆川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脸色因失血和寒冷更加惨白。他走近,
目光瞥见垃圾桶里那盒被踩扁的药膏,眉头微蹙:“你扔了我送的药?
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。以往,哪怕是他随手丢弃的便签纸,
乔雅月都会如获至宝般珍藏。乔雅月避开他的目光,声音冷淡:“不小心掉了。
”察觉到她的疏离,陆霆川又走近几步。“你……”话未说完,
助理神色慌张地冲进来:“陆总!不好了!外面全是记者,冲着林**来的!
”陆霆川迅速打开手机,热搜头条赫然全是林清意的丑闻!照片里,
林清意在夜店与人贴身热吻,坐在不同男人腿上笑得放荡,甚至还有尺度惊人的半**!
陆霆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痛苦、恼怒、失望、悔恨在他眼中交织翻滚。
林清意哭哭啼啼地扑进他怀里:“霆川!我是被大学同学下药迷晕了才被拍下这些照片的!
我本想一死了之……可想到你……我舍不得……”陆霆川强忍着翻腾的情绪,回抱住她,
声音沙哑:“别怕,我不怪你。”乔雅月冷眼旁观,心中冷笑。又是下药?几句话他就信了。
事已至此,他只想如何平息风波。林清意泪眼婆娑地抓紧他:“霆川,照片曝光,
我在艺术界就彻底毁了!你要救我!”门外记者的喧哗声越来越近。陆霆川目光沉沉,
最终落在了乔雅月身上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你去,承认照片里的人是你。先稳住局面。
”乔雅月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他为林清意,先用她的私密照威胁她澄清绯闻,
现在竟要她牺牲最后一点清白去顶下这滔天丑闻!她声音发颤:“如果我不认,
你是不是又要拿那些照片威胁我?”陆霆川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:“权宜之计。你听话,
我不会拿出来。”乔雅月看着他,只觉得荒谬又悲凉。在他心里,她轻贱如草芥,
林清意却重逾珍宝。见她沉默,陆霆川直接对助理下令:“给太太录一段认罪视频,
交给外面的记者澄清。”说完,他牵着林清意的手就要离开。“等一下。”乔雅月叫住他,
声音冰冷,“我可以答应。但你必须当着我的面,删除我所有的照片。永久删除。”“成交。
”陆霆川背对着她,毫不犹豫地应下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乔雅月望着他决绝的背影,
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弧度。陆霆川,愿你永不后悔今日所为!!
第九章乔雅月颤抖着指尖,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,一个字一个字敲下认罪声明。
指尖点下发送键的瞬间,心口仿佛被硬生生剜去一块。几乎同时,
手机界面弹出新的热搜推送:【独家爆料!陆霆川妻子大尺度私房照流出!
】乔雅月瞳孔骤缩,双手剧烈颤抖着点开链接。满屏都是她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!
底下的评论污秽不堪,如同最肮脏的泥沼。这些照片,只有陆霆川有!
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碎。为什么?她都已经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了,
为什么还要曝光这些照片,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,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?门外,
记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,疯狂地涌了进来。“陆太太!你刚发的声明是真的吗?
照片上真是你?”“你多次陷害林清意**,是不是因为嫉妒她得到了陆少的爱,
故意让她身败名裂?”黑压压的人群,刺眼的闪光灯,尖锐恶毒的问题,如同无数根钢针,
扎得她体无完肤,无法呼吸。她眼前一黑,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。昏迷前的最后一秒,
恍惚间似乎看到陆霆川朝她奔来的身影……再睁眼,是陆家别墅那间熟悉的卧室,
消毒水的气味刺鼻。“你醒了。”陆霆川坐在床边,神色平静无波。一见到他,
记者的话、那些照片瞬间如潮水般涌来。她死死盯着他,
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:“为什么?我都按你说的做了……为什么还要公开那些照片?
”陆霆川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,语气不带一丝愧疚:“上次发布会你临时反水,
我让公关部做了两手准备。”乔雅月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住,血液瞬间冰冷。
他为林清意机关算尽,步步为营。对她,却是毫不留情,赶尽杀绝。她忽然笑了起来,
笑声苦涩绝望,带着浓浓的自嘲:“陆霆川……你心里……可曾有过半分……在意过我?
”陆霆川皱眉,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:“我当然在意你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
如同施舍,“等这件事彻底平息,你想要什么补偿,我都给你。”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。
可她此刻,什么都不要了。他给的一切,都让她觉得无比肮脏。陆霆川见她沉默,
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。“你不是一直想拍婚纱照?等你身体好点,
我们去……”乔雅月看着那个盒子,只觉得无比荒谬。她猛地挥手打掉!盒子摔在地上弹开,
露出里面洁白的婚纱一角,裙摆上绣着的“LQY”字母像烧红的烙铁,
狠狠烫伤了她的眼睛。林清意的话在耳边回响:“霆川给我亲手做的婚纱有上百件,你呢?
你什么都没有。”原来,她连一件婚纱,都只配得到林清意不要的残次品。乔雅月,
你真可悲,竟为这样一个男人,赔上了整整三年的青春和尊严。她闭上眼,
心中最后一丝残存的爱意,如同风中残烛,彻底熄灭。手机屏幕亮起,
一条短信提示弹出:“乔**,您的签证已顺利办妥。”终于,到了离开的时候。最后一天。
乔雅月早早起床,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,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。
环顾这个住了三年的“家”,她才发现,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,少得可怜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,那里空空如也。她无声地笑了笑,笑容里满是苦涩的自嘲。
三年婚姻,最后剩下的,只有一张离婚协议,和一件印着别人名字的婚纱。
她提起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行李箱,下楼。林清意从一辆张扬的跑车上下来,堵在门口,
笑容嚣张得意:“知道你今天滚蛋,特意来送你。”乔雅月面无表情:“你赢了。
我彻底离开,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碍眼。”说完,她侧身想绕过林清意去拦出租车。
林清意在她背后,声音带着胜利者的肆意:“谢谢你啊,把他……完整地还给我。
”乔雅月攥紧拳头,头也不回地上了车。车子启动的瞬间,一辆熟悉的黑色卡宴迎面驶来。
乔雅月看向车内,陆霆川正低头看着手机,神情专注,
丝毫没有注意到擦肩而过的出租车和她。两车交错,背道而驰,距离越来越远。
乔雅月缓缓转回头,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他求婚那天的画面。那天也是她的生日,
天空飘着细雪。她接到他的电话,只有两个字:“下楼。”她穿着单薄的睡裙就跑下去。
风雪中,他一身黑衣,肩头落满了雪花。“我们结婚吧。”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。
她却像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,疯了一样扑上去抱住他,
声音带着颤抖的狂喜:“陆霆川……你是不是……也有一点喜欢我?”陆霆川沉默了。
在那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沉默里,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。现在,她终于懂了。他想的是林清意。
想的是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八年。想的是此生无法光明正大地与她相守,
无法在人前如爱人般亲吻她。所以这三年来,每到她的生日,他都会跑去林清意的楼下,
在风雪中静默地站上一整夜。乔雅月自嘲地弯起嘴角,笑着笑着,眼泪汹涌而出。
手机屏幕跳出一条新信息,来自陆霆川:“身体好点没?”乔雅月扯了扯嘴角,
指尖在屏幕上划过,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号码拖入黑名单。车子平稳地驶向机场。
她拿到登机牌,最后看了一眼玻璃幕墙外的世界。艳阳高照,万里无云。她拖着行李箱,
挺直脊背,大步向前,将那片困了她三年的、冰冷刺骨的雪地,彻底抛在身后。再见了,
陆霆川。从此我的生命里,再不会有你一丝痕迹!第十章陆霆川陷在客厅沙发里,
指尖无意识地碾过冰凉的手机屏幕。那条信息发出去快一个小时了,乔雅月依然没有回复。
他拧紧眉头,点开对话框,最后一条仍是他那句:【身体有没有好一点?】没有已读,
没有回应。这不对劲。以前的乔雅月,哪怕他只发一个“嗯”,她也会秒回一大段话,
能为他随手的一个标点符号绞尽脑汁揣测半天。现在,她竟吝啬到一个字都不给。
他盯着那片死寂的屏幕,眉宇间郁结的烦躁像化不开的浓雾。“霆川,看什么呢?
”林清意端着茶杯走近,笑容温婉,眼神却不动声色地滑向他紧握的手机。陆霆川指尖一动,
屏幕瞬间暗下,手机被他反扣在腿上。“没什么,公司的事。”声音平淡无波。
林清意在他身旁坐下,递过茶杯,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的手背,
声音柔得像水:“乔雅月是不是还在生气?毕竟那些照片……”陆霆川神色微顿,
随即恢复冷硬。“她不会在意。”他语气笃定。照片爆出的当天,他就让人全撤了,
几家媒体也收到了警告。她是陆太太,那些记者再想博眼球,也没胆子真乱写。
她其实没受什么实质伤害。这个念头像一根细针,轻轻刺破了他心里那点不安的气泡。
他站起身,目光投向二楼紧闭的房门:“我去看看她。”林清意眸光一暗,
突然捂住肚子轻“嘶”一声,身子软软前倾:“霆川,我肚子有点疼……”她朝他伸出手,
眼眶泛红,“能扶我一下吗?”陆霆川脚步顿住,回头看她。沉默两秒,他还是走过去,
伸手扶住她的肩。林清意顺势倚进他怀里,手臂环住他的腰,仰头看他,
声音又软又委屈:“霆川,你最近对我好冷淡……”她的身体贴得很近,
带着精心挑选的香水味,指尖若有似无划过他胸口。陆霆川下意识后退一步,
避开了那份亲昵。林清意一怔,随即委屈地咬住下唇:“你现在……是不是不爱我了?
”陆霆川看着她,眼前却猛地闪过乔雅月的脸——她笨拙地穿着黑丝勾引他,
被他冷声呵斥后红着眼跑开,第二天却发现那条黑丝被撕烂扔在车上;其实那就是她的。
她偷偷喷了他最讨厌的香水,被他骂“**”,可隔天,
他身上却全是那股甜腻的味道;因为他闻了一整夜。她穿着兔女郎装,
被他推开时踉跄着差点摔倒,却固执地仰着脸看他,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……每一次,
她那些拙劣又用心的勾引,他都看在眼里。甚至,觉得她笨得……有点可爱。“霆川?
”林清意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带着试探。他回神,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:“别多想,
我怎么会不爱你。”林清意眼底掠过一丝得意,踮起脚想吻他。他侧头避开,
声音平静无波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被人看到不好。”林清意表情一僵,
随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:“好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远去,
直到大门关上。陆霆川才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药膏——是乔雅月扔掉的那款。
他握紧那微凉的金属管,迈步上楼。这一次,他要亲眼看着她擦药。推开卧室门的瞬间,
陆霆川的呼吸停滞了。房间里空荡得像被洗劫过。床铺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,窗帘大敞,
阳光刺眼,空气里静得只剩下尘埃浮动的微响。
他的目光扫过梳妆台——她的瓶瓶罐罐消失了。衣柜门半开,里面属于她的衣物一件不剩。
连她最爱窝着的那个懒人沙发,也不见了踪影。整个空间,干净得如同从未有人踏足。
“乔雅月?”他喊了一声,声音在空旷里显得突兀而孤寂。无人应答。他大步走向浴室,
推开门。她的牙刷、毛巾、沐浴露……全都不翼而飞。只有他的东西孤零零地摆放着,
像被遗忘的垃圾。陆霆川的呼吸骤然发紧,他猛地转身冲向书桌。抽屉里,
静静躺着一份文件。离婚协议书。他的瞳孔骤然收缩。纸张右下角,
乔雅月的签名清晰而决绝。而属于他的那一栏,他的名字早已赫然在目。他不敢相信。
一把抓起,指关节捏得发白,仔仔细细地看。那笔迹,千真万确是他的。什么时候签的?
脑中电光火石。那份材料!她一定是偷偷把离婚协议夹在材料里,骗他签下!怎么会?
她为什么要这样?他盯着那薄薄的几页纸,手指无意识地收紧,指节绷得惨白。
他猛地抓起手机,拨通乔雅月的号码。“您好,
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重复,像冰锥刺穿他的耳膜。他攥紧手机,
胸口像压着巨石,闷痛得无法呼吸。他不信。不信乔雅月会这样轻易地斩断一切!
第十一章陆霆川死死盯着那份离婚协议,手指控制不住地发颤。乔雅月竟敢跟他提离婚?
他冷笑一声,将协议狠狠摔在桌上。“玩这种把戏?”他根本不信她会真的离开。这三年来,
她像影子一样黏着他,哪怕他再冷漠、再羞辱,她都会红着眼凑上来,固执地说:“陆霆川,
我会让你爱上我的。”现在,她居然签字离婚?可笑。他抓起手机,拨通助理的电话,
声音冷得掉渣:“查乔雅月的行踪,立刻,马上。”挂断后,他盯着协议上自己的签名,
眉头拧成死结。什么时候签的字?记忆倒带,定格在那个晚上。她递给他一叠文件,
说是研究所急需签字的资料。他当时急着去见林清意,看都没看,提笔就签。她骗了他。
就像他当初骗她结婚一样,她也用同样的方式,骗他离了婚。心脏像被尖锐的刺狠狠扎穿,
他猛地攥紧拳头,骨节咯咯作响。她怎么敢?半小时后,助理回电。“陆总,
太太今早的航班……飞巴黎。”陆霆川呼吸一窒,嗓音骤然冰封:“拦下来!
”“已经……起飞了。”电话那头小心翼翼,“另外,太太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已转移完毕,
包括乔家给她的信托基金,也全部清算。”陆霆川僵在原地,手机死死抵在耳边,
胸腔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怒。她不是冲动。她是蓄谋已久,铁了心要离开他。
卧室里死寂一片。他走到她的梳妆台前,拉开抽屉——空空如也。衣柜里,
她常穿的那条红裙消失了,只剩下几件他曾经“要求”她穿的白裙,孤零零挂着,
像无声的嘲讽。他猛地一拳砸在衣柜门上,实木柜面裂开细纹,指关节瞬间渗出血珠。
她真的走了。走得干干净净。他以为她永远会等在原地,像只被驯服的宠物,
无论他怎样冷落伤害,都会摇着尾巴回来。现在,她连头都没回。楼下传来脚步声。
陆霆川心中一紧,几乎是跑着下去。却在看到林清意那张脸的瞬间,嘴角的弧度瞬间冻结。
林清意推门而入,语气带着娇嗔:“霆川,你怎么不接我电……”话没说完,声音戛然而止。
陆霆川站在一片狼藉的卧室门口,眼神阴鸷,周身气压低得骇人。
林清意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,心下一颤,强撑着笑容走近:“乔雅月走了不是正好吗?
我们终于可以……”“不行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冷得像冰。林清意僵住,
难以置信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陆霆川抬眸,眼底一片森寒:“意意,我现在脑子很乱,
无法给你任何答复。”林清意还想说什么,陆霆川已越过她,大步出门。当晚,
陆氏集团法务部灯火通明。“陆总,离婚协议已经生效,除非太太本人同意撤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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