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花树下,我们重来(陈默林晓周婷)全文浏览_樱花树下,我们重来全文浏览
林晓在我怀里崩溃大哭。我抬头与陈默交换了一个眼神——这场战争还没结束,但今晚,我们赢了。
送林晓回家后,陈默坚持要送我。夜色已深,街灯在我们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"谢谢你。"我轻声说,"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..."
"其实...我一直跟着你。"陈默有些不好意思,"从图书馆出来就看到了,担心周婷会找麻烦。"
我的心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柔软:"所以你听到了...一切?"
他点点头,眼神复杂:"周婷的父亲确实很有影响力。即使有视频,也不能保证..."
"我明白。"我咬了咬嘴唇,"但至少林晓知道有人站在她这边了。"
陈默突然停下脚步:"宁悦,为什么是林晓?你为什么这么...在乎她?"
月光下,他的眼睛像两潭深水,让我有种被看透的错觉。我该如何解释?说我亲眼看过她自杀后的新闻报道?说我重生回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一切?
"因为..."我斟酌着词句,"每个人都值得被看见,被珍惜。而林晓...她太习惯被忽视了。"
陈默深深地看着我,然后伸手轻轻拂去我肩上的一片树叶:"你也是。"
"也是什么?"
"值得被看见,被珍惜。"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我的心跳加速,脸颊发烫。这一刻,我无比确定——我对陈默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利用未来知识的初衷。这种认知既令人恐惧又令人欣喜,因为这意味着我不再是那个冷漠的旁观者,而是真正融入了这一世的生活。
回到家,我辗转难眠。窗外,一轮满月高悬。我拿出日记本,写下今天的感受:
"重生第127天。今天差点吻了陈默。今天差点失去林晓。我终于明白,改变命运不仅仅是修正错误,更是学会真正地活着、感受着、爱着..."
决赛前一周,学校突然传出消息:周婷转学了。据说她父亲被调到外省工作,全家都要搬走。
"太突然了。"午饭时,林晓小声说,手指不安地搅动着餐盘里的米饭,"会不会...有什么阴谋?"
我摇摇头:"我打听过了,是真的调动。她爸公司总部在北京,算是升职。"
陈默从书包里拿出几张纸:"不管怎样,我们得专注决赛。这是我整理的论点框架。"
自从那晚在小树林的事件后,林晓明显变得开朗了些。虽然还是会紧张,但至少不再一遇到困难就想退缩。而我和陈默之间...那种微妙的张力越来越明显,每次眼神接触都像有电流穿过。
"宁悦?"林晓用手肘轻轻碰我,"你在发呆。"
"啊?"我回过神,发现陈默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耳根顿时热了起来,"抱歉,刚才说到哪了?"
"自由辩论的分工。"陈默的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敲击,"林晓负责数据反驳,我负责逻辑拆解,你负责总结升华。"
我点点头,努力集中注意力在辩论准备上,而不是陈默骨节分明的手指。
下午的体育课,女生测800米,男生测1000米。跑完后,我气喘吁吁地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休息。陈默不知何时坐到了我旁边,递给我一瓶水。
"谢谢。"我接过水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,一阵酥麻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。
陈默没有立即收回手,我们的手指在矿泉水瓶上停留了几秒钟,谁都没有动。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来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"宁悦..."他轻声唤我的名字,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柔软。
"嗯?"我抬头,对上他深邃的眼睛。
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**打断。陈默皱眉掏出手机,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脸色骤变:"是我爸的护工。"
他接起电话,我只听到他急促的"什么?"、"我马上来"、"先叫救护车",然后他挂断电话,脸色苍白。
"我爸突然晕倒了。"他声音发颤,"我得马上去医院。"
"我陪你。"我不假思索地说。
陈默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。我们匆匆向老师请了假,打车赶往医院。一路上,陈默紧握拳头,指节都泛白了。我轻轻覆上他的手,他反手握住我的,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痛。
到医院时,陈爸爸已经被送进急诊室。护工阿姨告诉我们,他突然说头晕,然后就失去了意识。
"血压很高,可能是脑出血。"医生匆匆出来说了一句,又返回抢救室。
陈默像尊雕塑一样站在走廊上,眼睛死死盯着抢救室的门。我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。
三小时后,医生终于出来了:"暂时稳定了,但需要进一步检查。家属来办一下住院手续。"
陈默长舒一口气,肩膀垮了下来。办手续时,我才知道他父亲的医药费有多沉重——光是今天的急诊费用就几乎耗尽了他打工攒下的所有钱。
"还差多少?"我轻声问。
他摇摇头:"我会想办法。"
看着他疲惫的侧脸,我心疼得说不出话。前世我只知道陈默后来成功了,却不知道他一路走来背负着怎样的重担。
晚上八点,陈爸爸终于被转入普通病房。他脸色苍白,但神志清醒。
"小悦也来了?"他虚弱地对我笑笑,"不好意思,耽误你们学习了。"
"叔叔别这么说。"我帮他掖了掖被角,"您好好休息,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。"
陈默去打开水时,陈爸爸突然拉住我的手:"小悦啊,陈默这孩子...从小就要强。他妈妈走后,他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..."老人叹了口气,"有时候我真怕他垮掉。"
我喉咙发紧:"叔叔,他会没事的。他很坚强。"
"再坚强的人也需要依靠。"陈爸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,"谢谢你...成为他的依靠。"
我不知该如何回应,幸好陈默这时回来了。夜深了,他坚持送我回家。
"你回去陪你爸爸吧。"我在医院门口说,"我自己打车就行。"
陈默摇摇头:"这么晚了,不安全。"
最终我们妥协了——他送我上出租车,记下车牌号,然后返回医院。
回到家,我辗转难眠。脑海中全是陈默站在医院走廊上那孤独又坚强的背影。凌晨两点,我收到他的短信:"爸爸确诊是脑动脉瘤,需要手术。我可能要请假几天照顾他。"
我立刻回复:"需要帮忙随时叫我。辩论赛的事别担心,我们会处理好。"
他回了一个简短的"谢谢",但我能想象他此刻的心情。
第二天,我把情况告诉了林晓和张昊。林晓立刻表示:"我们应该去看看陈叔叔。"
"但决赛..."张昊犹豫道。
"我们可以在医院附近练习。"我说,"陈默不能参加的话,我们就三个人上。"
林晓惊讶地看着我:"你...你不担心会输吗?"
"比起比赛,朋友更重要。"我拍拍她的肩,"况且,我们三个也不是吃素的。"
林晓的眼睛亮了起来,重重地点头。
放学后,我们买了水果去医院。陈爸爸睡着了,陈默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,面前摊着书本,但眼神空洞。看到我们,他明显愣了一下。
"你们怎么..."
"来看看叔叔。"林晓小声说,把水果轻轻放在床头柜上。
陈默的眼圈微微发红:"谢谢。"
张昊递给他一个U盘:"这是我整理的对手资料和可能用到的数据。"
我拿出几张纸:"这是我们重新调整的分工方案,你看一下。"
陈默接过资料,手指微微发抖:"你们...其实不必这样。"
"我们是团队,记得吗?"我轻声说,"无论发生什么,一起面对。"
陈默深深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让我心跳加速。他低头翻看资料,突然皱眉:"这个手术费预估...?"
"我查过了,医保能报销一部分。"我迅速解释,"剩下的...我们可以发起募捐。"
他摇摇头:"不用,我会想办法。"
我知道他的自尊心不允许接受捐助,便没再坚持。离开前,我借口去洗手间,悄悄在陈默的书包里塞了一个信封,里面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全部压岁钱——五千八百元。不多,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。
回家的公交车上,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陈默的短信:"钱是你放的?"
我犹豫了一下,回复:"就当是借你的,以后还我。"
过了很久,他才回复:"谢谢。我会还的。"
简单的几个字,却让我鼻子一酸。我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——不是钱的问题,而是接受帮助的勇气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们三人加紧练习,同时轮流去医院陪护。陈爸爸的手术定在辩论决赛前一天,这让陈默陷入了两难。
"你去陪你爸爸。"我坚决地说,"比赛交给我们。"
陈默摇头:"不行,决赛太重要了..."
"你爸爸更重要。"林晓突然说,声音虽轻但坚定,"我们会...会连你的份一起努力。"
陈默看着我们,眼中的挣扎清晰可见。最终,他深吸一口气:"我再想想办法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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